糖果屋女孩
她曾经是一个把世界当成糖果屋的女孩子,直到今天,她依然维持着自己小天地里的温馨气氛,“有些品质,我希望能跟随我一辈子,比如说天真。”只是今日的她开始明白,保有天真的方法需要改变。纯粹而锐利的东西往往易碎,在天真外面究竟裹上什么才能呵护它的完整?
2005年是她的分水岭,在此之前,她是永远的少女,青春逼人,肌肤美好,眼波流转的都是明媚。结束一段近6 年的感情之后,她的眼神有了些许的疲惫,但是你看不到抱怨,或者口出恶言。她把所有的情绪都留给自己,不以伤害对抗伤害,以修养去对抗自我保护的本能,每走一步对自己都是考验。“这个世界上能伤害你的人只有你自己,没有‘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的思维模式,一切都可以释然。”
她性格里的黑白分明,让她免于尴尬、妥协、委曲求全,她有独善其身的清高和干脆。如果外面的世界不符合她的想像,那就退回自己的小世界。然而这个小世界也难免冲突,她把怀疑别人的时间用在怀疑自己构建的那个小世界是否真实上,期望的一切是否只是理想?她甚至怀疑自己能否再爱上一个人,还有没有这样的能力。
因为家庭太过完满,她不曾意识到,在每一段关系中,对方的依赖远胜于她的需要,母亲身体一直不好,父亲无微不至地照顾,这样的相濡以沫是她眼中理想夫妻的范本。母亲单纯天真,比她还相信世界是个糖果屋,内向到接近避世。母女俩经常能呆在一起一星期不下楼,完全是两代宅女。
这是她眼中最生活的生活。
就像在剧组里,在夜戏之后有人选择大伙出去吃饭、喝酒、聊天释放压力,而她更愿意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开着电视,无聊地换换频道,什么也不做。自己呆着就是她放松的方式。她强调这只是方式的不同,并没有好坏的区别。
2005年之前,她在本质上是不想长大的,哪怕父母多年给予的信任、自由早就让她具有很强的独立能力,但在心态上她渴望被宠爱,在情感上她并不独立。母亲病情的加剧,一下子改变了她的生活状况,那样的长大对她是一瞬间的。之前所有的准备好像都是为了迎接这一刻:希望自己变成一棵树,坚强有力,让人依靠。她推掉所有工作,陪着母亲在医院里住了半年,亲自照料。这也是她这两年生活的重心,在家庭面前,她更容易放弃掉各种工作机会,去年一年只接了《南京!南京!》和《哈姆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