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他家,看到家里清贫。什么都没有。两把藤椅,一架钢琴,一个书柜还是木工自己做的那种,就是简单地钉了几个格子。我进去了以后就赶紧收拾。双江演出回来以后,看到眼前的一切,惊呆了,说:这是我家吗?他妈妈也特别高兴。
1990年毕业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可以结婚了。在这以前他经常向我表达要我嫁给他,他会让我幸福,会让我很稳定,会照顾我。他的表达很简单实在,却击中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从此我可以在北京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我不会去流浪了。
1990年10月20日,我们在友谊宾馆举行了婚礼,婚后,我一边安心工作,一边照料着家庭。我想,既然结了婚,就要给他一个温暖幸福的家,让他过上好日子。
我知道上了年纪的人都爱孩子,我也想给李双江生一个孩子,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却夭折了。1995年我决定报考中央音乐学院的研究生。
我本来就是个实力派的歌手,但与双江结婚后,难免有人会误会,觉得我什么都靠双江。我一边面对这些舆论,一边想,我必须通过实践来证明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那时我们住在金融街,是总政歌舞团的房子。那房子比较大,冬天比较冷。为了备考我经常复习功课到深夜,困了就喝口浓茶提提神,一般到了夜里暖气就小了一点,觉得特别冷,双江就给我端来一盆一盆的热水取暖。
没想到这个时候有了孩子。我当时已感觉有情况了,可是我不敢去医院检查,我想没关系,反正学习也不是干体力劳动什么的。
等考完了全部七门功课以后,一检查确实是怀孕了,我和双江都高兴极了。结果没到半个月就开始流血。一检查,大夫说孩子两个月的时候胚胎就死在里头了。我们两人听了,当时就在医院里拥抱着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