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经典的美国西部片中,我们经常会看到一个牛仔的影子孤身策马扬鞭,然后一个影子拉成了一排影子,这个影子的愤怒迸发成一排排的枪火,倾泻而出。于是我们可以肯定,跟他枪战的一定是一伙流窜的银行劫匪或者盗牛贼。然而这时,历史学家忽然出现在我们身边,伸出食指告诉我们:边骑马边开枪,牛仔们可不这么干。枪照这么开,毛都打不着。
牛仔真人秀
可是,越来越多的美国人,无论男女,把他们的周末时光都装进了那身牛仔行头里,手中握着六发式左轮手枪,在飞奔的马背上向着一排排靶子一齐开火。这就是全美参与人数增长最快的运动??骑射术。据最近的统计,已有7000多名经常参加这项运动的美国人被总部在亚利桑那州斯科茨戴尔市的牛仔骑射联合会批准入会。
这项运动中最令人大跌眼镜的,要算是女性的高参与率。就像我们前边说过的安妮,谁能想到这个小女子居然能赢得世界女牛仔冠军和单发射击协会全能世界冠军的双料!仅凭这个,她已经够闪耀全世界了!
大可不必怀疑安妮对这项运动的贪恋的动机。“活动定期举办,没人对你品头论足,尽管往够‘西部范儿’打扮,骑着马开枪,就是给劲儿!”其实,安妮是从观赏马竞技半道出家的,“所有一切都要遵循规则,赛手各方面都要表现得尽善尽美”,她告诉我们。所以,8年前,当她第一次目睹骑射比赛,看到骑马竟然可以如此剽悍,爆掉标靶可以如此随意,嘴里由衷地咕哝着:“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这什么情况啊?”
后来,她慢慢了解到这些剽悍的牛仔的骑术其实相当可观,他们对马匹的训练也相当严格。再后来,她的心有点“痒痒”了。
“女孩子这方面一点不亚于男孩子。而且事实证明,女孩儿们枪法要好得多,因为女孩儿更善于找到合适的方法,他们总是从容不迫地寻找时机然后开枪。那些男孩子们呢,总是急急忙忙骑得飞快然后冲着靶子一通乱轰。”说着安妮笑了起来,“他们更急于进攻,但是这项运动精准性是第一位的,然后才是速度。”
根据安妮的观察,参与这个运动的“女孩儿们”年龄跨度很大,小的女孩儿十几岁,老女孩们四五十的都有,甚至还有六十来岁的。她说,“对于熟女(成年女性)来说,这项运动再适合不过了!”她们起初跟着自己的丈夫或者男友来到这里,看了会儿,然后自言自语:“嗨,其实我也行!”
“孩子们翅膀硬了都离开了家,丈夫也退休了。这时候她们就会问自己:我的生活里还能来点什么?这项运动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虽然骑射术是一项竞技,但不仅如此,毫无疑问,人靠衣服马靠鞍,女孩子们的打扮也一定要够标准。“穿上这些斑斓的西部服装,之后,我们就拥有一颗自由之心(free spirit)!”安妮这样说。
安妮和她的丈夫戴夫??一个前国家曲棍球队国手,还有她9岁的女儿西耶拉,一起住在亚利桑那州凯夫溪的一座7英亩的牧场里。他们还把从这里往外的300英亩土地,作为“罩得住”的活动区域。
亚利桑那州也许可以称作全世界骑射术的中心,不过在全美境内,已经散布着145家这样的俱乐部。其中很多家都有着非常斑斓的名字,像“怀俄明原始骑士”、“墓碑鬼影骑士”、“虬河枪骑兵”、“俄克拉何马快枪手”、“恩赐山猎手”和“公牛山罪犯组”等。
上周末,在南加州埃克顿城的文森特山体育场,“加州亡命徒”俱乐部成员齐聚一堂,上演了一场典型的“枪战”。约有30多个型男型女在夜幕降临时席卷而来,盛况空前:有开着旅行房车的,有用摩托挂着移动屋子的,还有开大卡车尾巴上拖一辆运马挂车的。
为了符合俱乐部传统,所有参赛选手都须穿戴正确的、“与时俱退”的服装??就是那种19世纪中叶的西部地区服装。同时,每个选手都佩带着柯尔特公司生产的0.45口径的单发手枪,可以挎在屁股上,双挎在前胸或者插在马鞍扶手上特别的枪套里。除了现代的交通工具,以及偶尔的手机响声,这幅有人、有马、有马桩和畜栏的景象完全是来自那蛮荒的老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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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把手枪里的子弹上膛
那天早上为数不多的枪手把子弹上了膛,还拉来了牛群和马群,上演一场牛仔真人秀。马克•佩雷格利诺,他以盖木屋为业;菲尔南多•瓦兹盖兹则是一个复税务官,加州的宣誓州议员;贝佛利•布朗在西米谷医院致力于核磁共振成像技术的研究;杰克•拉德尔曾是好莱坞演员,已经退休;詹姆士•麦金泰尔也退休了,之前是航空公司的技师;还有南希•克罗斯比,她是精神病护理兼一家健康诊所的经理。南希和她18岁的女儿弗吉尼亚一同参加了骑射术运动,并且时常扮演对手角色。有意思的是,“加州亡命徒”俱乐部的经理却叫做“绅士吉姆”怀特里,他是一名工程师,参加了美国的太空探索项目。
然而在这一天,这些“人才”突然变成剽悍的枪骑兵,勒紧马缰,闪电般奔腾、闪电般开枪,爆掉靶子。这场比赛分为4个阶段,每组4个人,在小组内循环比赛进阶。每场比赛用时最少的胜出。比赛特别规定了比赛用的弹药都必须是空爆弹,即使这样,也不能说这就没有一点受伤的可能,在10~15英尺的距离内,枪口喷出的火焰和带出来的黑色火药残渣都能致人受伤。
比赛最基本的原则就是在每个阶段打爆10个气球靶。这些气球都拴在木头桩子上,并且可以以近50种方式摆放成不同的靶阵,每次比赛前,都会随机抽取其中的一种作为比赛标准靶阵。这样,赛手们就没法在赛前进行针对某个靶阵的训练,从而使得比赛更公平。一场比赛中,一圈好的骑行??没有射失标靶或者漏射标靶的情况,一般都会在18~22秒内跑完全程,目前最好的纪录是10.85秒。
同样,战术运用在比赛中也是必不可少的,佩雷格利诺以他的比赛经验告诉那些新手们:“你不需要把马骑得很快,否则你会错过靶标。但是,你如果太贪心企图射掉所有的靶子而骑得太慢的话,最后的成绩也不会好到哪里。最合理的办法就是在这两者中间寻找一个平衡点,那就是平常心,稳住。”骑射术是一项竞技运动,这一点儿不假,但是相对于其他运动项目,“为达目标,不惜一切代价”的哲学在这里并不适用。“骑射术不太一样。”他说。一个经验丰富的俱乐部会员从不吝于与新手分享自己的心得和经验,比如借给他们自己的手枪,甚至自己的坐骑,只要他们需要。“马、手枪还有友谊才是这项运动的精髓。”佩雷格利诺说,“我们是很绅士的进行这项蛮荒西部的运动。”
除了各地的牛仔骑射术俱乐部经常举办比赛之外,地区级以及国家级的争霸赛也时常举行。一年一度在亚利桑那州斯考茨戴尔举办的地区级的“西部节”骑射大赛,已经成为当地的一桩盛事。每年这项大赛都会吸引来自全美以及加拿大的赛手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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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范的女牛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