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缘分而迟迟在围城外徘徊犹豫的大龄单身男女们,眼看着时间招呼也不打地在耳边呼呼飞过,暗自掂量着自己在婚恋市场的流行程度,算计着等待的成本和结婚的代价。
时间成本:女人等不起
记者在某知名高校论坛上发了相关讨论帖。回帖热烈。女性普遍认为自己性别所承担的等待成本更高,且在不停上涨。虽有男性反驳“我们的青春也是青春”,但声音很快被淹没。
“年龄对女性的杀伤力是公认的,也是现实存在的,这没法回避。40岁的男性,和40岁的女性,两者的差别显而易见。”
1981年生的吴菲现在单身,她的这番话道出了女性普遍的心声。如果把年龄比作夕阳产业,其特点无疑就是投资越大,收益越小。
一个华尔街投资人对漂亮女孩如何嫁百万收入男,给出了专业分析:若只是简单的“财”、“貌”交易:那么男性收入会逐年增加,而女性美貌一年比一年消逝。
时间成本另一个更直接的表达就是美貌的消逝。“哪个女生不爱美?哪个男生不介意女生外貌?”吴菲说:“其实每个人都在挑,表现不同而已。”从事审计的吴菲赞同“成本说”,“各人心里一本账,男生可能看重女生是否温柔体贴,是否顾家,是否孝顺父母,对女生来说,达到她要求的男生她可能就愿意温柔体贴,没有达到的,她为什么不能任性妄为?”
“市侩点说,婚姻就是成本交换。”吴菲认为,类似马诺这样公开叫价的女生,依仗的正是年龄,“正当青春,又漂亮 有魅力。可惜她不够聪明。聪明的女孩子是内心有杆秤,但从来不会明说。”
而聪明的女孩子还应能“充分认识到自己成本的变化”:“不同的年龄认识到的事、产生的想法、能够达到的能力都会改变,所以成本不是问题,问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年龄成本随着时间推移几何级增长的女性,更要成为俊杰。”
经济成本:男人掏不出
对男人而言,时间不是成本,反而是资本。随着时间的积累,男人的财富在增长,财富于男人而言无疑是成功步入婚姻的重要筹码。
“男人买房,天经地义。这似乎已经成了社会共识。开口要房的女孩子,那是正常;能碰到愿意共同负担的女孩子,那是幸运;要是还有漂亮女生愿意租房结婚,那简直是中了大彩。”1983年生的何均说。
在男人的结婚账单里,房子成本简直就是插在心上的刀,“拔又拔不出来,时时刻刻心惊肉跳。”何均说。27岁的他离婚姻有点远,甚至连恋爱也被束之高阁。“工作有起色之前,不考虑这个问题。”他说。此前,他只在高中有过无疾而终的朦胧早恋。“男生也是人,也有憧憬,也有期待。”何均说。然而,“一进大学就感觉到了就业压力。”家境普通的何均坦言,将来的一切只能依靠自己。
何均一路读完博士,进入张江药谷工作,拿着12万元的年薪,他仍然不敢恋爱:“说实话,我个人没有觉得女孩子要房子有多么过分。两个人生活,栖身之地总要的吧?租房子是一时之计,总不可能一直过颠沛的生活吧?”
何均的目标,就是在能力达到之后,再找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我不希望因为物质条件不够而降低自己的要求,同时也不想看到喜欢的人因为物质条件而离开我,既然如此,不如准备好了再开始。”
但问题是,在房价几乎赶上动车速度的今天,何均们要何时才能准备好?“这就没法说了,”他苦笑,“或许你可以这样想,如果房价跌了,某种程度上来说,成本也就减少了……”
身材成本:男人胖不得
《非诚勿扰》的节目中,身材匀称长相英俊的男嘉宾更招人待见,这几乎成了铁律。和男性喜欢秀色可餐一样,在女性日益消费男色的时代,和朋友吃饭碰到“这个我还是不吃了吧,在减肥”的男生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没法接受男生胖,再帅再英俊的男生,一胖,就什么都不是了,效果简直是崩溃级别的。”有女生这样形容。吴越正是这样的典型。5年前还在日本留学、曾被小师妹们形容为“帅得简直人神共愤”的吴越,回国工作后由于从事销售行业,“和客户吃饭喝酒是经常的事”,很快,身高185厘米的他体重就飙升到了190斤,“坐下来肚子上能放杯咖啡”,吴越自嘲。
请神容易送神难,“减肥如果能轻轻松松,也不会有那么多女生天天挂在嘴边了。”吴越曾经办过健身卡,参加过减肥训练营,上过营养餐食课,但无一有效。“普通人的意志,坚持不下来。”
身材成本,对于男生来说有时候比长相更重要。“因为这是能够通过客观努力做到的事情,而女性普遍喜欢的男性坚强、有毅力等等,正好可以通过这个成本显现出来。所以对于男生来说,身材成本显示的绝不仅仅只有身材这么简单。”从事心理资询工作的高静分析说。
改变成本:磨合受不了
恋爱是两个人的事,结婚是两家人的事。恋爱结婚让很多人不得不改变自己的生活习惯。对有些人而言,改变很痛苦。
32岁的方袁就职于某500强企业,目前是该企业的高管助理。28岁时无疾而终的一段3年的感情让她“用了很久时间才恢复”,而之后的恋情则“没有了结婚的冲动”。究其原因,方袁总结为“磨合是件很累的事情,一想到结婚了要改变我的很多生活方式,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种消极正是另一种在隐形中不断增加的磨合成本。”高静说,“这种成本比年龄更阻碍婚姻。”她认为,“没有两个人生来就很契合。即使是最包容你的父母,你从出生起就在和他们磨合,还是难免有摩擦和矛盾。”
高静把磨合置于婚姻的最重要地位,“一个人在长期的生活中容易形成自己的一套模式,这种模式的一再重复会越来越固定,进而难以改变,并且也没有了改变的意愿。”尤其是像方袁这样事业成功、生活顺利的女性,随着年龄的增长,更难以改变自己的生活和工作模式去适应他人,因此磨合的成本也更高。
磨合成本和年龄成本的升高让方袁们不得不承受更多心理成本——焦虑。“二十八九岁的未婚女性,因为即将跨入30岁,所以在心理上对于婚姻开始焦虑。这种焦虑持续到过了30岁之后,又开始趋向平缓。很多三十一二岁的女性发现,我好像和一两年之前没啥区别啊,30岁也没有很恐怖啊,于是原来基于年龄那个坎的焦虑相对平复很多。”高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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